我耳边嗡鸣不止!
这不可能,傅彦栩怎么可能和步月歌结婚,他在骗我。可他是傅彦栩,他想和谁结婚都有可能。
“你在开玩笑吧?”我发出声音时感觉嗓子发干,几乎能够流出血来。我盯着傅彦栩,希望他能说出一个“是”或者点头。然而,他没有回答我。他低头翻看文件:“回设计部给步月歌道个歉。”
谁给谁道歉?我有些困惑,等反应过来,手都在颤抖:“她偷了我的作品,我还要给她道歉?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给她磕头!”
傅彦栩皱起了眉头。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,但我忍不住。我失去了亲人、爱人和朋友,如果连自己的心血也无法保护,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
想到这,我突然感到了一丝勇气。“我不会给步月歌道歉,我没对不起她,是她欠我。”
但下一秒,傅彦栩用轮椅转到我面前。“那你欠我的呢?司若鸢,你以为那两年就是全部?”听到这句话,我震惊了。我看着他那双再也站不起来的腿,想起了两年前那场车祸。
我和傅彦栩能在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已经是个奇迹,更奇迹的是我没有受到什么伤,因为他一直护着我。但是他的腿……
这是我欠他的,我永远也无法偿还。我可以对步月歌不满,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傅彦栩的意思,我就不能再有一点怨言了。但那些作品对我来说相当于我的生命!
我低下头,内心矛盾。傅彦栩也没有再说话,仿佛在等待我的妥协。我总是妥协,最初是出于爱,后来是出于爱和愧疚。
半晌,我终于下定决心,重新看向傅彦栩。“如果我把我的双腿给你,你能让步月歌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吗?”
十分钟后,我走出了傅氏集团的大门。傅彦栩没有要我的腿,他可能觉得我发疯了。他给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,让我好好考虑向步月歌道歉。失主向小偷道歉,这种事情真是前所未闻。
我想了一想,决定重新面对这个问题。我宁愿失去我的双腿,也不会向步月歌道歉。我下定决心,转身走进傅氏集团的大楼。在电梯里,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内心打草稿,以至于当电梯到达顶楼时,门开时我吓了一跳。
整层楼都是傅彦栩的办公室。我深吸一口气,走出电梯,抬头看见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大落地窗前,拿着手机在打电话。阳光下,他的五官完美,西装下的双腿笔直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