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婉棠思索着说:“这母女俩的运气真是好。”
封景恒冷笑着回答:“她们运气好,但也有人运气不好。”
“哦?是谁?”
“还有一则消息,你一定会感兴趣。”
虞婉棠挑眉,封景恒注视着她说:“胡山,你父亲身边的那个人,已经死了。”
虞婉棠愕然:“胡山死了?”
封景恒微微前倾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:“是的,他死了。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?”
虞婉棠放下笔: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“被人毒杀,在他的房间香炉里发现了未燃尽的毒粉。”
虞婉棠短促地笑了,笑意却不见于眼底。
她真是心机深沉,竟然将祸水引到了她头上。
“你怀疑我?”她直言问道。
封景恒浅笑不语。
“我没有杀他,信不信由你。”虞婉棠语气平淡,“但是,他身上的伤口确实是我留下的。”
封景恒缓缓说道:“我并没有怀疑你,如果你要杀他,不会使用毒药,会干脆地一刀毙命。而且你也不必担心有人怀疑你,那个香炉已经消失了。”
虞婉棠的黑眸深邃,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。
“王爷若信任我,那最好,但也不要试图猜测我。我杀人随心所欲,不拘一格,无论是用刀还是毒药,全凭我高兴。”
封景恒轻笑着,这个女人真是傲慢。
她转身继续作画。
胡山只是个小角色,她原本打算通过他做个线人,但既然他已经死了,那也无妨。
再找其他方法。
封景恒见她专心作画,把他当成了透明人,心里颇不舒服。
他走上前,直接看了过去。
看了半天,却依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。
“这是做什么的?”
“用来练体能的。”
“练什么?”
“就是让身体变得更好,更强壮、更灵活、更有耐力之类的。”
“你就是为了练这个?”
“嗯。”
“只是练这个就够了?”
“你那些招式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属于哪个武术门派?”
“你喜欢用匕首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烦不烦?”
虞婉棠终于忍不住了:“王爷平时不是挺忙的吗?整天忙得晕头转向,你怎么这么闲?”
封景恒又坐回椅子上:“你说得没错,我得调养身体,否则还会中毒,我可不想死。”
虞婉棠: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这样?之前不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吗?
维持住啊!别多说废话,省得让人烦。
她拿出一张画好的图纸,递给他:“给你,去安排人做吧,我已经标好了材料,做好了你也可以用。”
封景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:“好。”
他走了出去,但转眼又回来了。
“我已经吩咐人去做了,做好了会来报告你的。”
虞婉棠深吸一口气:“太子妃有喜,你不该去向太子道贺吗?”
“应该去,但是你也应该陪我一起去,太子妃是女眷,你得出面。”
“好,你去准备贺礼,我去换衣服。”
封景恒垂眸,之前的温情瞬间消失:“好,我在前厅等你。”
他转身走出去,心里却有些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