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人声嘈杂,片刻之后,响起了一道清甜的女声:“你找哥哥,他喝醉了。”
嗡的一声,我的呼吸停顿了一下。电话被挂断了。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,用力指尖都泛着白。
过了一会儿,我在朋友圈里刷到了顾清和他妹妹的合照:“蛋糕再甜,也不及你甜,谢谢哥哥,陪我度过20岁的生日。”
我低下头,看向桌子上的草莓蛋糕,上面有我和顾清的照片,觉得万般可笑。我拿起蛋糕,走到门口,用力把蛋糕摔进了垃圾桶。
我宁可把蛋糕喂狗,也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。
......
整晚,我像个烙饼一样,在床上不停翻滚,脑海里全都是顾清和他的妹妹。直到天快亮,我才渐渐有了睡意。
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,我用枕头捂住耳朵,但敲门声仍不停,气势汹汹地像要把门敲破一般。
我气极了,从床上下来,穿着睡衣,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口。拉开门,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男人,怀里还抱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小柴犬。
啧。还真是冤家路窄呢。
叶云洲,我小时候的邻居,也是我的死对头。我怀疑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跟我作对。
我记得,上学时,我穿着雪白的连衣裙,扎着漂亮的小羊角辫,一堂课下来,辫子被叶云洲扯散了。雪白的连衣裙上,被他不小心泼上了墨水,那天我哭了一整天。
后来,他跟我道歉,道歉的方式,就是往我书包里放了一只黑色的蝴蝶,吓得我尖叫。从那天起,我就在心里发誓,叶云洲是我的死对头。
后来,他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搬家了。他走的那天,下着细雨,他递给我一个扎着红色蝴蝶结的盒子,笑着说:“这回,你应该不会再害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