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子聪的母亲停下了手,收回了她伸出的手臂,倨傲地昂起头:“哪来的疯子,竟敢把这个不入流的贱种当成儿子?”她的语气色厉内荏,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,但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妙。
祁子聪还年幼,完全不理解情况,看到这个素来被人称为“野咋种”的穷小子突然有了父亲,他立刻感到不开心了。他挡在男人面前,昂起下巴说道:“顾小俞是个没人要的小贱种,你不准当他爸爸!”但随即,祁子聪被一脚踹倒在地,整个人都懵了。
“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子,还不赶紧给我闭嘴!”他父亲脸色苍白,不停地喘着粗气,全身都在颤抖。
他刚刚才想起来,曾经有幸被人带去参加过一场私人宴会,匆匆一瞥间见过这人。这人可是墨氏集团的独子,凭一己之力带领墨氏登上全球经济圈榜首的男人!跟墨氏集团比起来,自己的小小的祁家算什么,根本不够看。
祁子聪楞楞地坐在地上,意识到自己父亲刚刚狠狠踢了他一脚,又委屈又愤怒,立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祁子聪的母亲吓坏了,赶忙跑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,同时将手中的包摔到丈夫身上,“你是不是疯了,明明是别人欺负我们家儿子,你居然还帮着那个小贱种......”
“啊......”没等她把话说完,祁子聪的父亲立马冲过去狠踹了几脚。
他快要气吐血了,“墨总的儿子,轮得到你们说!”自己比妻子大十多岁,早就知道她被自己宠坏了,可他从不在意。谁知道她居然能没眼色到这种地步,真是愚昧无知!
祁子聪的母亲的哭声戛然而止,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个全身散发着贵气的男人。他就是墨北珩?那个被传成神话一般的男人?
他刚刚说什么,顾小俞是他的儿子?
想通了这一层,祁子聪的母亲头皮发麻,恐惧地看向依偎在怀里的小男孩,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。她刚刚不仅骂墨北珩的儿子是小贱种,还骂墨北珩本人是疯子!
祁子聪的父亲冷汗涔涔,走到墨北珩面前,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谄媚,“墨总,真是对不起,我家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,我回去会好好收拾他们的。”
墨北珩面无表情地低睨了他一眼,声音凉凉地说道:“祁先生好大的威风!”话一出口,祁子聪的父亲双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
立刻冲过去再补了两脚,焦急地低吼,“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,还不赶紧向墨小少爷道歉!”
祁子聪眼泪鼻涕横流,哭嚎道:“他才不是什么小少爷,我才不给他道歉!”
啪!祁子聪的父亲气得抡圆了胳膊打在他脸上,又引来他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嚎。
顾小俞抿着唇,紧紧抱住顾菀倾的胳膊,困惑地望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。
这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