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到了。
如果周微微想让张老爷子死的话,张老爷子身上一定会留下些什么东西。
我仔细检查着张老爷子身上每一处伤口,或者输液针眼,通常,人们想要让另一个人死,伤口会留下证据。
但是我检查了好一会儿,什么都没有。
除了他心口那口气顺不出去,张老爷子的身体非常健康!
没错,是健康,但不是正常的健康。
脑海里响起我外婆曾在村里每三年一次祭祀时告诉我的话。
“思思啊,作为我们顾家绣娘,还有一点绝对不可以违背。”
“绣娘做好的衣服,活人死,死人活。”
“若绣娘敢逆针而行,受人恩惠,必将大祸临头。”
逆针而行,逆针,我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我准备上前解开张老爷子的衣服,却被突然冲进来的张极波抓住了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小小年纪就想对我爷爷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?”
说着还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张东:“张东,你为了想要分夺张家的财产,也不用去外面找个女人塞给爷爷吧。”
“爷爷现在身体病重,你还找女人伺候他,你可真是个大孝子。”
柳雅看我的目光都变得恶毒起来:“想给我老公塞女人,还敢当着我的面?”
“去外面叫几个人进来,把这个小贱人的衣服给我扒了,我倒要看看她有几个诡计。”
早就听说有钱人做事从不讲道德。
我往后退了几步,外婆曾经告诉我,人可以善良,但不要因为善良而被欺负。
“你们敢动我,张老爷子必死无疑。”
张老爷子不是得病,而是得了咒,绣娘下的咒,双生咒。
外婆说过,双生咒,一旦另一方死了,剩下的那个人也活不了,甚至无法转世轮回。
这是多大的仇恨才会用上双生咒。
张极波明显不相信我说的。
“你一个乡下来的***,也敢在这里胡说,今天给你点教训,算是给你开开眼。”
一旁的张东挡在他们面前:“你们敢动她?”
“知道我是从哪里将她接过来的吗?席家!”
“席时晏的女人你们也敢动。”
一听到席时晏三个字,柳雅的眼睛都在发光。
“席家?她是席时晏的女人?”
显然,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,我也不信,席时晏可巴不得我死。
柳雅勾着红唇,目光如蛇毒一样缠绕在我身上:“席时晏是什么人,她也配,今天这件衣服我是扒定了。”
这些人简直是疯了。
我想要躲,但他们人多。
双手被人按在墙上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“别碰我。”我害怕地身子颤抖着,甚至听到病房外面传来的脚步声。
很急,很重,是张家派来的人过来对付我吗?
空气中撕裂声响起,布料被扯破。
“嘶。”
肩膀上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上面红色的胎记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