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我比我的姐姐大三岁。
基本上我的饮食起居都由她来安排。
虽然我们从小就经常吵架,但我知道我特别依赖她,尽管有时她的暴力让我受不了。
“云儿啊。”母亲走进了我的房间,“妈啊,”我翻了个身,有些不耐烦地说,“我都大四了,您进我屋的时候可不可以敲门?再说了,您儿子叫薛云,多潇洒一个名字啊,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名字别叫云儿。”
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,对于儿子的吐槽根本不在意。
“好的,云……那个薛云啊。起床吧,都十点多了。你一点的火车就回学校了,我和你姐早就起来给你做好吃的。起吧,小心你爸再骂你。”
“哦,您先出去,等会儿。”
“行,你快点啊。”
我承认我从小不学好,打架骂人逃学,要不是为了母亲,也根本上不了大学。即使母亲有时挺唠叨的,但我还是会听进去。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想着,其实今天心情确实有些不爽,毕竟是一个大四的准毕业生的开学,或许以后就没这机会了。
“王八犊子。你还不给我出来。”
那个完全继承了我爸的暴力的女人没等我几分钟就闯了进来!“你还有完没完,找削啊你。”
“薛莲,你能不能给我出去!你弟弟换衣服呢!”“少放屁,你啥我没见过!磨磨蹭蹭的都几点了。早饭也没吃,一会儿洗澡收拾完东西都几点了。我白给你做饭了。快点给我!”老姐出了门。
“哦,知道了。”
我慢慢地穿着裤子,突然感到一阵阴风,薛莲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回来,一脸的杀气。
“姐….怎么了?”我战战兢兢地问着。
“你小子刚才叫我什么啊?”老姐把近乎于邪恶的眼神尽量眯了起来,但还是让我恐惧,一种让我恐惧了23年的眼神。
“姐….啊?”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啊!姐我错了,我不该直呼你名字,小弟知错了。”我一边鞠躬道歉一边飞速地穿好衣服,当然还是逃脱不了她的一顿打,这里就不赘述了。
总之,一场持续了20多年的侵略战和反侵略战同样以我被打告终。一瘸一拐走到饭桌上,面对被姐姐暴打二十多年的儿子,早已默认的父母没有任何反应。
一抬头,已经是11点多了,爸爸把报纸放下,老爷子平时不怎么说话,但脾气暴躁的世人皆知,但从来没打过我,家里人都说老爷子溺爱儿子,可我从来都认为他是有了带他打我的帮手。他和我那暴力姐俨然是一对哥俩,姐也从来就叫他老薛,当然就叫我小薛了,大了以后就叫我大薛。他真正溺爱的是他那宝贝女儿。
“云儿,去刷牙吧,刷完再吃饭。”妈唠叨着,“哎,妈我饿了,不刷了,先吃了。”
“薛云。”
父亲开口了。
“哎!爸。”
“我一会儿得去上班,你还是让你姐送你去火车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