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我拿着被子回到卧室,准备再次睡个好觉。顾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确认我没事后才缓缓起身离开。躺在床上,我辗转反侧睡不着,于是拿出他送的香囊,慢慢进入梦乡。
梦里,我再次梦见对楼的邻居站在阳台上向我求救。背后一个身穿雨衣的人正在割她的腿,她的嘴被堵住,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,最终失去了呼吸。
我惊醒,打开手机发现才睡了几个小时。要不是顾达的香囊,我估计已经崩溃了。匆忙入睡时甚至忘了拉窗帘,此时外面的灯光照在脸上,有些刺眼。
我伸了个懒腰,慢慢走到窗边,准备拉上窗帘。然而余光却看到对面楼的阳台上有人在招手。这么晚了,难道是在找夜猫子吗?我笑了笑,正想回应时,发现不对劲。对面的人并不是一个,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穿雨衣的人。而他并非在招手,而是身后的那人在动手。
我立刻躲到了窗帘后面,想拿手机拍下来。雨衣人似乎没有发现我,只是专心处理尸体,一把小锯子在他手中操作得很熟练。处理完后,他还习惯性地用毛巾擦了擦锯子。
见他似乎要回头,我吓得赶紧藏了起来,偷偷观察刚才拍到的视频。直到他最后一次擦刀刃,我突然感觉很熟悉。这和顾达切肉时的动作一模一样。
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确认不是在做梦。
这时,门铃突然响了:“叮咚——”
在寂静的深夜里,这声音吓了我一跳。难道是雨衣人来找我了吗?
“顾达?”我问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他回答。
我对着外面喊了几声,没有回应。这么晚了,他去哪了?
客厅的门铃还在响,我吞了口水,手握刀子慢慢走到门口。
“谁?是谁?”我声音有些颤抖。
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妙妙,是我。”
是顾达的声音,我通过门眼确认了一下,然后开了门。
“你这么晚出去了?”我问。
他顿了一下,笑着举起手里的黑色塑料袋:“出去买肉了,我朋友开屠宰场的,说这个时候最新鲜。”
我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。顾达把肉放进冰箱,随后回了卧室。
我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另一个黑色塑料袋,似乎不想让我看见。他回卧室后,把袋子藏了起来,然后去洗澡了。
我坐在沙发上,感觉他的行为有些奇怪。家里的肉还有,他为什么要出去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