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相宜并没有休息的打算,而是蹲在她昨晚出现的地方仔细观察,甚至踩了踩。她想了又想,觉得这只是一块再平凡不过的土地,不可能是穿越时空的通道。
她感到沮丧,不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,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。开学就在下个月,她不想缺课。而且,已经半个月没给遥远的家乡父母打电话了,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她失踪了……
想离开这里的念头却无法摆脱。
宋时歇看到了舒相宜刚才的动作,他走到她身后停下,突然说道:“长愿街新开了一家茶楼,有歌舞表演,要不要去看看?”
舒相宜无精打采地扭头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眨眨眼:“有兴趣吗?”
虽然不能完全信任他,但宋时歇在绥国是她最熟悉的人。
与其说是想听曲子,不如说是想放松一下。
随着太阳升起,街道逐渐热闹起来。虽然是农忙季节,但街上仍有不少商铺开门。各种布匹挂在竹竿上,凉亭里的早点传来阵阵香气,还有一些小贩挑着装满小商品的货担吆喝着出售。
舒相宜好奇地看着,步伐渐慢,宋时歇也跟着放慢了脚步。不远处有一摊发出香气,勾起她的食欲。自从来到这里后,她还没吃东西,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。
她停在摊前。那中年男人看出她犹豫,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饼递给她,笑着说:“姑娘尝尝看?”
舒相宜为难,她身无分文。
宋时歇旁边传来笑声:“要买吗?”
舒相宜不想让他帮忙,坚定地说:“不想。”
他点点头:“好的,我也没带钱。”
舒相宜咬咬牙:“我本来就不想吃。”
茶楼里人头攒动,许多人认出宋时歇,纷纷打招呼。有几个年轻姑娘邀他一起坐,他似乎在这个镇上很受欢迎。
宋时歇婉言拒绝了她们,找了个空桌子坐下,见舒相宜呆立不动,不由得挑眉:“不来坐吗?”
于是她在好奇的目光中坐下,感觉有些局促。很快有人送上点心和茶。
舒相宜小声地责怪他:“没带钱还来喝茶?”
他坦然地答道:“开业第一天,免费。”
舒相宜愣住了。他端起茶杯喝了口,看向她:“你以为我为什么来?”
舒相宜无言以对。听着陌生的歌声,吃着点心,她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。
既来之,则安之,多想也无益。她决定认真欣赏表演,不时跟着周围鼓掌。一曲结束,店小二又送来两碗白开水和两盏新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