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太监奇怪地说道:“陛下亲笔下旨,怎么可能有错呢?在此恭贺沈夫人了。”我父亲怕大娘子再继续说下去会惹祸端,忙上前转移话题:“大人一路辛苦了,厨房刚做了些可口小菜,大人若不嫌弃请尝一些吧。”太监委婉地挥挥手拒绝,表示自己还要回去禀报。
父亲和大娘子忙恭送他出去。
我让杨妈妈跟我一起回屋整理东西,既然要进宫,就要尽可能地把物品换成银子,这样才更方便在宫中使用。
一进屋,杨妈妈忙惊讶地说:“姑娘,这是……”
我微笑着,还未来得及开口,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是长姐。
她死死地盯着我,四目相对,谁也没有让步。
杨妈妈觉察不妙。忙恭敬地行礼:“大姑娘来了,请坐,请坐,奴婢去上茶。”她离开时,也紧闭了房门。
“姐姐请坐。”
“先恭喜妹妹了。”
“哪有这样的话,一家人骨肉相连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我能得到陛下的青睐,也是全家人的福气。”长姐凝视着我看了一会儿,最终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你早就知道了,对吧。”我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,只是淡淡地说:“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,陛下已经有了圣旨。”长姐沉默了一阵,我也没有说话。
最终,她起身告辞:“记得你刚搬来时我送给过你一串珍珠手链,如今你要进宫了,能否把它还给我留作纪念。”听到这话我差点笑了出来,她真是一个好姐姐,如此挂念妹妹。
“当年我不愿要,姐姐却非要塞给我,现在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还回的道理。”我脸上保持着平静,嘴角却难掩微笑,“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,就要为自己承担后果,姐姐还是多考虑一下将来吧。”长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仿佛我说了多么可怕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