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“早该这样了。” 迟崴闭上眼。
他抬手，“砰——”，一枪干净利落地响起，女人倒地，门外的服务员走了进来，将女人拖出去，留下一两人打扫血迹。这里的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，很快地完成了这些事情，仅花了几秒钟。
短短两天内，迟崴已经目睹了两起枪杀案，而且都是他认识的人所为。
沈知书站起身，向迟崴走去，他的腿很长，几步便到了迟崴面前，俯视着她，“你也挺好教化的。”
迟崴盯着门口，那里好像还有些水渍，她眨了眨眼，小声说道：“我会好好学的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枪，将枪托抵在迟崴的头上：“那就好好学吧，我可擅长的可不只是一两样。”尤其是在玩弄感情和胡作非为方面。
2021年12月20日。
迟崴拜沈知书为师。
夜色沉重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下午握枪的手还在颤抖，肌肉酸痛的感觉让她难以入眠。
闭上眼睛，就是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体，一黑一白，身下血迹斑斑。
昨天明明见识过了，昨天并没有这种感觉，可是今天却突然失眠了，五岁的迟崴做了人生中第一个噩梦。
梦里是她，身中数枪，长大后的她带着血孔，向后倒进海里，血渍和发丝一同漂浮。
在波光粼粼中，她看见一双黑色西装裤管站在岸边，被血液遮挡后离开。
她坐起身，浑身是汗，满脸泪痕，真正醒来，周围一片死寂。
她不明白，她害怕的是被人漠视、遗忘的死亡。
门下半部被敲响，迟崴听见有人走过去开门，他低头看见抱着枕头的迟霁松，呼出一口烟，烟雾中勉强能看清他的脸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
乱糟糟的头发和汗水，显示出小姑娘的谎言。
他咬着烟嘴，思索片刻，最后妥协：“还想听几章？”
“能读到我睡着吗？”熟悉后，她已经大胆起来。
迟崴低头，跟着她走进她的小房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