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见几年前，林叙还在扮演卧底的时候。
有一年的平安夜，我去见他，我们穿行在人群之中，却只能透过报纸的掩护看见对方。
他双手插在口袋里，慵懒地靠在栏杆上，毫不拘束。
林叙长得很好看，勾起嘴角时帅气又调皮，旁边的小姑娘频频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他甚至当着我的面向两位小姑娘吹了声口哨。
我踹了他一脚。
他喊了声，声音压低，带着调侃。
"老婆，我演戏得全套才行啊。”
他身上渐渐沾染了各种气息，但眼神却清澈。
圣诞颂歌响起，他仰头笑着。
"三年又三年，三年又三年。”
这是《无间道》里的台词，我们以前最喜欢的警匪片。
他侧头，透过玻璃反光，我们的目光才相交。
"我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你啊？”
……
我放下报纸，擦身而过。
"任务完成后，我就等着你娶我。”
……
任务完成了，我却没有等到他来娶我。
第二天一早醒来，旁边的位置空空如也，没有他的身影。
我明白他讨厌我，不愿意与我同床共枕。
但当我下楼，却找不到他的踪影，我开始惊慌。
我在家里找了个遍，每一个角落，都没有他。
我给朋友打电话，手机都在颤抖。
可无论如何，都找不到他。
我抱着头，蹲在地上。
我最近总是这样，一认真思考事情就会头疼。
头疼得厉害，视线都模糊了，但找不到他才是真正的煎熬。
我慌乱地编辑短信，甚至想让以前的同事帮我查。
心脏急速跳动，直到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"你在干什么？”
声音平稳，冷漠。
林叙已经不是从前的林叙，又是从前的林叙。
但眼前的他，面容平静，再也回不到记忆里那个大男孩。
我站起身，抱住他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特别喜欢抱他。
仿佛这样我能把自己的温度留在他的身上，即使他从来没有回抱过我。
"我以为你走了，林叙。”
他退后一步，毫无痕迹地推开我。
"我只是去浇花而已。”
……
我微笑着，将垂下的发丝拨到耳后。
"晚上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做……”
"不要假装了，你连门都不让我出。”
他打断了我的话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，上了楼。
不让林叙出门，是因为我害怕他受到过去的贩毒组织的报复。
可是，这样做，
他就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白鸽。
他越是恨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