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哼!" 严景凌眼神一闪,撤回手,商瑾的脖子上留下了清晰而可怖的手指印。
"咳咳咳,我再说一次……" 商瑾拼尽力气摇头,声音沙哑难听,"我!没!有!"
可严景凌的表情却坚决无比。
"蓉儿的用药一直都是你负责的,她喝的最后一碗汤药是你喂的,你到现在还不肯说,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?!" 严景凌握起长剑,寒意落在商瑾肩上。
"我真的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!" 商瑾用尽力气怒吼,"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!"
"我正是因为太相信你,才把蓉儿交给你。" 严景凌的眼中毫无温度,"蓉儿若有什么事,我必叫你陪葬。"
商瑾看着他,感受到他的双手轻抚过她的鬓发,却深深扼住她的喉咙,他的眼中充满了冰冷和憎恨,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朵,发出恶语如利刃刺入她心间。
"严景凌,我曾爱过你,我竟爱过你……" 商瑾的声音低低响起,充满了苦涩。
商瑾笑了,"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?我师从神手申仟,你口中的蓉儿在府中对待我刻薄,若是我想下毒,必定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岂会这般便宜她!"
商瑾觉得自己可笑,如果今天是他被人诬陷,她必定毫无犹豫地相信,但换到自己身上,他却没有。
严景凌微微眯起眼睛,剑稍稍向前,"你有解药,我不会杀你,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!"
商瑾听到剑刺入肉体的声音,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着剑尖近在咫尺刺向心脏。
严景凌拔出剑,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只觉得她活该!
"呃——!" 商瑾脸色煞白,额上布满汗珠。
鲜血染红了商瑾原本的衣服。
"这一剑,是为了环蓉和我尚未出生的孩子,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个代价!" 剑锋淌着鲜血,他的语气冰冷。
"严景凌。" 商瑾的嘴唇异常苍白,"你对我究竟有几分真心?"
他竟然下得了手,竟然刺伤了她?!她已分不清究竟是胸口痛还是心在痛,要知道这一剑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。
严景凌听后,嗤笑一声,"像你这样阴险狡诈的人,还谈真心?"
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讨真心?
"啊,我刚想起来。" 严景凌扯下剑柄上的剑穗,"这是你缝给我的?"
凤尾花案的蓝底锦布,商瑾并不是熟练的女工,为此熬了几夜才做好。
"不——" 商瑾看着严景凌将剑穗扔入火中。
他们都把那剑穗当作信物,现在却被大火吞没。
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甘草的气味。
严景凌再也没有看商瑾一眼,只顾着环蓉的身体,他转身离去,他的话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响:“记住,她活着,你活着,她死了,你就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