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何姜颜：“我不知道他进京几日，但他回到家中时已是冬天。”
“冬天？”顾道之沉吟片刻，突然扭头看向顾而立，目光压下。
何姜颜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，但顾而立心中一片明晰。
他停顿片刻，“何姑娘，你来顾府只为此事，没有别的目的吗？”
何姜颜想了想，只得坦诚道：“若说没有别的目的，那是在欺骗你；但如果这件事不弄清楚，别的一切都没有意义。”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顾而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。
何姜颜目光深沉，“给我一个真相，我们再讨论其他事。”
还有别的……
这事情就不简单了！
顾而立向顾道之看去，用眼神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顾道之沉默了良久。
无论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，这三条人命的事情绝不能诬陷在他身上，必须要查清楚。
“老大，你立刻去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府的牢狱里各走一趟。”
“我这就去。”
“顾总管。”
顾总管推门进来：“老爷。”
顾道之：“把门房的人都叫过来。”
“是！”
“何姜颜。”
顾道之的声音变得沉重，“你向我讨说法，我会给你答案；但如果这事不是我做的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何姜颜微微仰着下巴，颈脖勾勒出一道傲慢的曲线，“如果不是你做的，我会跪地向你磕头认罪。”
“好！”顾道之厉声说道。
……
“老爷，府里四个门的人都到齐了。”
顾道之的目光一凛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。
府里大小事物，内里由大奶奶和总管打理，外头都由大爷负责，老爷从不过问。
今天老爷亲自问话，还把人叫到书房的院子里……
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！
“后门和侧门的人不需要问，他们第一次来，而且还带了信，不会从那两个门进来。”
顾道之微微地看了何姜颜一眼，略感诧异，“侧门和后门的人可以退下了。”
听到这话，有人面露喜色匆匆退出，剩下的七八个人心里像打鼓一样。
“永和八年夏天，你们当中有谁见过……”
话到一半，顾道之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。
顾府每天都有很多人上门，别说九年前的事情了，就是一个月前上门的人，也很难记住几个。
“顾道之，我借你的书案用一下。”
何姜颜不等他答应，转身走进书房。
顾总管的头皮一阵发麻，赶紧跟了进去，“老爷的书案都是重要的东西，你……”
“给我墨和笔！”
顾总管：“……”
顾总管：我忍！
墨磨好后，何姜颜一手拿着笔，一手拿过案桌上的宣纸……
不多时，一个中年男子的头像就在纸上显现了出来。
顾道之接过画像，瞪大了眼睛，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。
这画笔之功，如行云流水，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何行亲手教出来的。
“怎么只有一个，你的兄弟呢？”
何姜颜的目光微微闪烁，“他已经去世九年了，我早已忘记了他的相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