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章殿外,新增了许多太皇太后的人手,彻底将韩让拒之门外。
尽管韩家手眼通天,但身为摄政王世子的他,仍不能擅闯皇帝寝宫。
任思念如潮,而我们却无法相见。
薄薄一道朱红大门,隔开了两个世界。
在软禁的第七天,韩让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。
纸短情长,数页薄纸上全是他的思念和担忧。
泪水,打湿了漂亮的信笺。
虽然心中牵挂,但我却无法回复。我已残疾,何以与他相配?
伤愈缓慢,等可行走时,已是残春。
自服红花后,我故意疏远韩让,不再见他。
但他的信,却每日如约而至。
清风吹过,梨花飘落,洁白花瓣覆盖小径。
看着花瓣飞舞,我揉皱了信笺。
记得,阳光明媚的春日,我与韩让在空地放风筝。
他本不屑于此,却陪我。
线断了!
蝴蝶风筝飞舞,落在梨树上。
韩让说断线晦气,要丢掉。我不忍。
他爬上树。
阳光下,容颜映着梨花,美得让人心悸。
我看着他,手被划破。
他紧张,眼中波光闪动。
我沦陷了。
生平首次,有人为我紧张!
从太皇太后铁腕下长大,不懂温暖。一点关爱,便掀起巨浪。
“皇上!”胡兰心笑着走来。
她误解了我,经常来含章殿找我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我冷漠地问。
我不喜欢她,即便是男儿身也不会。
“我想你了!”她笑。
我不悦,掖在袖中的信落地。
我弯腰去捡。
“我来!”她拾起信。
“还给朕!”我急切。
她打开信,“我要看看,为何让皇上如此紧张!”
心悬到嗓子眼。
胡兰心不守秘密,揭露我和韩让的事,后果不堪设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