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龙剑

目前剑断了，龙跑了，河里的龙王生气了。我们这些人真可怜啊，老年人送走了年轻人。今天，你们老周家必须给我们这些老百姓一个交代。”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开口说，她年纪已经很大了，前几天刚刚失去了儿子，老年人送走了年轻人。

老太太拄着拐杖就要冲进来打死我。

我躲在房门后面早就吓得差点尿裤子了，哭嚎着大喊大叫说这件事和我无关。当时我真的吓坏了，我担心这些人会发疯把我拉出去偿命。

“哭什么？我们老周家可没有软骨头，周弃，你记住，脑袋掉了也不过是个小伤口，你怕个屁！”就在这时候，病重多日，几乎没有起床的我爷爷走了出来。

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，抬脚走了出去。

“你们要交代？”

我爷爷看着气势汹汹的乡亲们，脸色快要瘦成骷髅的阴沉得像挂了霜。

他盯着挥舞着拐杖的老太太，开口就骂。“一群没良心的东西，天马桥下的斩龙剑本来就是我们老周家的东西。当初我亲手挂了剑在桥下，为了河里那玩意，我用尽了一切本事留在了这里，你们有什么脸跟我们周家人要交代？都是胡说八道。”

我爷爷对着村里人破口大骂，口水都快喷到他们脸上了。

“周哥，我们不是……”

老太太缩了缩脖子，似乎很害怕我爷爷，想解释一下，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我爷爷打断了。

“别废话，谁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？你们一个个心里明镜儿，也不反躬自省一下，没我们老周家，你们哪个能活到今天?”

“要交代是吧？老子就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
我爷爷大声叫嚷，但村里的人却握紧了手指，明明被骂成了狗，但面对我爷爷的话，他们硬生生地忍了下去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村里那些气势汹汹的人选择忍气吞声。

但我清楚，我爷爷这次得罪了很多人。

他为了我，惹了众怒。

人群默默地走出了院子，逐渐散去。

我爷爷哼了一声，眼睛追着来的人群，但他们却只能在我爷爷冷冰冰的眼神下退了出去。等到最后一个人都离开了，我爷爷挥了挥手，过来摸了摸我的头，然后把我爸爸、小叔还有几个婶子都叫到了屋里。

我当时非常害怕，不知道我爷爷在屋里交代了什么。

但当我爸爸他们出来时，个个眼睛通红。

甚至我亲爸爸看着我，那目光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。

但我靠在墙角听到了。

我爷爷说他要去一趟天马桥，他要重新挂上那把断了锁链的斩龙剑。

我犯的错，他来承担。

即使现在我还记得我爷爷说话的严肃和沉重，仿佛重新挂上斩龙剑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一样。当时我不懂，也不想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