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们调侃说,若有一天她战死了,怕是席太医也会自刎殉情。
席景湛的真诚让她重新拥有被爱的信心。三年前,她第一次带他回府,见到萧凉儿眼中的嫉妒,她并未在意。然而,短短三年间,一切似乎都变了……
曾经的伤口又一次痛了起来。她不禁思索,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?为什么他们对她的承诺都不再算数?
忍受着内心的痛楚,李良玉迈着僵硬的步伐去见母亲。然而,在她开口之前,母亲便以嫌弃的语气说:“凉儿好不容易才醒来,你这段时间就住在军营,别回来刺激她了。”说完,便让丫鬟关上了房门。
李良玉看着紧闭的房门,感到荒谬又悲哀。明明是自己受伤了,为什么大家总是理所应当地要求她?
如果妥协和忍让只能换来这些,那么作为一个将死之人,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?
敛起内心的悲痛,李良玉再次回到萧凉儿的房间。透过窗棂,她看到刚才赶她走的母亲正慈爱地哄着萧凉儿吃药,而哥哥李焱和席景湛站在一旁,一个拿着蜜枣,一个拿着手帕。
萧凉儿撒娇地对三人说:“哥哥,景湛,药好苦,我可不可以不喝?”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让李良玉心底感到恶心。
她强忍着不适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萧凉儿见到她,立刻抱住了席景湛,哀求道:“良玉姐姐,你能把景湛让给我吗?”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李母和李焱装作没看见,无人指责萧凉儿的不知羞耻。只有席景湛抬头看了李良玉一眼,眼中充满了愧疚,却任由萧凉儿抱着,一动不动。
李良玉凝视着席景湛的侧脸,心底彻底失望:“席景湛,我们结束了。”说完,她转身就走。
席景湛这才慌乱起来,推开萧凉儿,追出去,在亭廊上拉住了李良玉的胳膊:“良玉,别生气,我和凉儿真的没有什么,她只是心情不好,需要人陪伴。”
“我本来想等她睡着再去找你……”
李良玉却一把将他甩开:“席景湛,你以为我瞎吗?”她盯着他的眼睛,看到了其中的慌乱,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。
“去年我在李家给萧凉儿换血休养的时候,你说心疼我被欺负,让我留在军营调养,可你并没有来……”
“我担心着你的安危,虚弱着身子去找你,你知道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什么吗?”席景湛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,他慌张地抱住了李良玉。
“我可以解释,是因为你娘说凉儿因为我而心情不好,所以我才陪她出去散心,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……”
“没错,你们什么都没发生!”李良玉突然打断了他,用尽全力推开眼前的男人,心疼得仿佛被生生撕裂。
“你一边说让我等你回来,一边又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萧凉儿……甚至……甚至有一天你在凉亭休息,她偷亲你的时候,你都没有推开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