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可立誓,若我对她有半分情意,就让我不得好死。”书云裳一瞬间脸色苍白,但她只是静静地站着。
是啊,她不是一直知道,若不是她,那两人应该是琴瑟和鸣。
书云裳垂眸,不想再看,脚步有些凌乱地转身离开。
她没有看见,晏钦杨在她离开后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,随即对丁敏说道:“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,我今日还有要事,还需先行一步。”
回到府上,书云裳开了酒,菊花酒清冽,正应景。然而,她没有想到,晏钦杨竟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。
看着书云裳眼前的酒杯,晏钦杨淡淡地开口:“公主何时养成了偷听的习惯?”
书云裳一怔,没有理会这番嘲讽,只说:“你为何要发下那样的重誓?”
晏钦杨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只有违背誓言,才会遭受天谴,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。”
书云裳感到心口仿佛被刺了一下,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了一股血腥气。半响,她才说:“如此便好。”
这样,日后她死了,晏钦杨也不会伤心。
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,晏钦杨陡然眼中闪过一丝烦躁。他强压住情绪,转而问起另一件事:“敢问公主,圣上今晚是否提及北疆战事?”
晏钦杨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,他对北疆的仇恨比谁都深。
书云裳顿了一下,然后看向晏钦杨,意识到他的痛苦,但她并没有软化:“圣上今夜没有提及北疆战事。”
晏钦杨眼中闪过一丝失望,但转而厉声说道:“公主真要因个人私怨而放过北疆,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?”
书云裳的呼吸一窒,她没有说话,径直离开。
晏钦杨看着书云裳的背影,眼中充满了不甘。
在灵觉寺,玄清打开寺门,看着书云裳苍白的脸色,心中一紧,上前扣住她的手腕。
书云裳配合地让他查脉,声音平静:“我又来找你喝酒了。”
玄清的面容显出一丝焦急:“书云裳,你再这样折磨自己,最多三个月,我就得给你刻长生牌了!”
话音刚落,书云裳便直接倒在了他怀中。
直到第二日傍晚,书云裳才回到公主府。
推开房门,夕阳的余晖中,晏钦杨等在案前。
他抬眼看着书云裳,声音中带着冷意:“贵为公主,却与山野和尚苟合,臣真是大开眼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