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方予禾实在跟不上陆景然的步伐,不得不开口叫住他。
“景然!”
陆景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她。他的眼神冷漠无情,仿佛方予禾不是他的妻子,而是一个陌生人。
方予禾被这样的目光刺痛,喉咙哽塞,艰难地开口。
“你和苏音去旅游了?”
“是的。”陆景然的表情平静。
方予禾感受到手掌被指甲刺痛的感觉,她多年来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“为什么?”
陆景然停顿了一下,“为什么什么?”
“为什么你愿意带苏音去旅游,却拒绝我?”方予禾清楚地记得,那是在她车祸半年后,她受够了每天被困在病房里,便问陆景然是否能出去旅游。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,出去散心也有好处。但陆景然却拒绝了。
“你身体不方便,等你康复了,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。”陆景然回答道。
多年过去了,她从未康复,他也从未带她出去过一次。
想到这些,方予禾的情绪难以控制,喉咙发干。
陆景然皱起眉头,“难道你不是腿脚不便吗?”
“我带苏音去旅游,是因为她在比赛中做得最出色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耐烦。
方予禾感到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,更让她感到心寒的是,陆景然眼中失去了当初的爱意。
方予禾凝视着他的眼睛,心中充满了悲伤,仿佛有个黑洞在吞噬着她。
“陆景然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陆景然愣了一下,以为她又要发脾气,直接拒绝:“不行。”
他转身走向房间,但听到方予禾的声音:“你,还爱我吗?”
他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她,眼中充满疑惑。方予禾盯着他的眼睛,等待着答案。
沉默中,气氛逐渐压抑。
方予禾的手在轮椅扶手上紧握,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。
“我当然爱你。”陆景然走向她,蹲下身子,双手抚摸着她的脸,“这永远不会改变。”
他们四目相对。
方予禾应该感到安心,但她却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最终,她还是将手覆在他宽厚的手掌上:“我相信你。”
从那天起,陆景然和方予禾的关系开始缓和,仿佛回到了她还没有出车祸的时候。
不过,转眼间,一周过去了。
陆景然被经理叫去开会,作为陪练的方予禾结束了训练,独自来到室外。
她听到脚步声,回头,看到苏音走过来。
她身上披着队服外套,上面写着陆景然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