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"你说什么？" 明淮的眉头紧锁，目光沉重地落在她推过来的离婚协议上。当他的手触碰到花束的时候，手指也在一瞬间松开，他心底原本升起的一丝期待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。
沈小柠对明淮的情绪毫无察觉，她的神色带着些许困惑，甚至有些奇怪他为何会这么问。“你今天这么正式地找我过来，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？”她说着将离婚协议翻到签名页，仿佛是为了安抚他的疑虑，“你不用担心，看，我已经签字了。”
沈小柠说这话时神情坦然，毫无勉强之意。然而，明淮的脸色却更加阴沉，眼神变得冰冷：“条件呢？”他根本不相信，或者说不愿意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地放弃。
然而，沈小柠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提出条件，而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：“除了明凛的抚养权，别的我什么都不要。”她看起来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他离婚。
确认了这一点后，明淮的心仿佛受到了重击，他伸手拿过离婚协议，目光从上方一一浏览而过，眼底的怒气一点点凝聚。
看了不知道多久，他捏着协议的指尖也在一点点收紧。明淮向来善于隐藏自己情绪，唇线紧抿，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，只有略显起伏的胸膛显露出此刻他内心的巨大愤怒。
明淮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面容，他忍不住带着讽刺地说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你的那位顾教授可是在赔钱做研究，你确定你跟了他，他能养得起你？”他再次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谈论顾君扬。
沈小柠的脸色骤然冷下来。“明淮，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，你不必牵扯到别人。”她的声音冷静，没有丝毫的愤怒。
“我和顾君扬没有任何你所想的龌龊关系，他赔钱做研究，那也是因为他有崇高的理想！”她强调道，“至于我，我不需要靠别人养活。”
“你只需要仔细阅读完所有的条款后，尽快签字，趁着民政局还没有下班，我们可以去办理离婚手续。”沈小柠平静地看着他。
这一刻，明淮所有的讽刺都被堵住，他心里一紧，短短几个月，沈小柠竟然变得如此坚定。他沉着眸子，目光重新落在了离婚协议上。
见他没有多说话，沈小柠也自然没多言，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应。
就在两人沉默之际，悠扬的小提琴和钢琴合奏声缓缓从旁边响起。沈小柠不经意地环顾四周，才发现这里的环境竟然如此浪漫。能在这种环境下谈离婚，或许将来也会成为难以忘怀的回忆。
然而，就在这时，明淮忽然怒火中烧，朝着演奏者冷冰冰地喝斥：“谁让你们过来的？给我下去！”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，演奏者无奈地离开。
沈小柠皱起了眉头，搞不懂这人怎么能把脾气发泄在无辜的演奏者身上。毕竟他们只是苦命的打工人。
就在这时，明淮将目光投向了她，随手将离婚协议抛在了一边。“这个离婚协议，我不签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