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一个健康的儿子就这样没了,她听到消息还没缓过神来呢!此时您还让她送走刚刚艰难产下的女儿,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呢?”李大婶担心老娘心情不好,不得不为女儿辩解几句。
唐外婆点了点头,整个路程都保持沉默,直到上了马车才跟李大婶商量:“要不我们找个日子,去庙里为那可怜的孩子点一盏长明灯,让他早日超生。”这次,李大婶没有反对,也认为应该为夭折的孩子上香,为坐月子的女儿送送那可怜的小外孙。
秋娘代表云轩夫妇送走了亲戚,走进厨房,亲自端来一碗滋补汤。看到秋菊正在亲自喂奶,小婴儿闭着眼睛享受着,扒着亲娘一副悠闲的模样。
等孩子吃饱后,秋娘把碗放在秋菊面前,示意留下的奶娘庄氏过来。秋菊交给她孩子时嘱咐:“无论外人如何说,大小姐都是我的心头宝,你务必全心全意照顾。”
秋娘略微停顿,等奶娘接过孩子离开,才坐下来,把汤碗放在床头。秋菊端起来几口喝光,问:“老爷呢?”
“昨晚陪夫人半夜,后来回房休息。今早再过来一趟,如今去书院了。”秋娘说。
“小少爷的棺椁呢?”秋菊思索片刻,最终还是问了出口。得知云轩为了不让她难过,提前安排好丧事,秋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溢了出来。
秋娘担心她月子里流泪伤眼,忙劝慰:“夫人已在庙里点了长明灯,还献了香油,连大小姐的平安符也求好了。给大小姐取了个‘苒’字,希望她平安健康地成长。”
“夫君不怪我克了弟弟吗?”秋菊难掩心中的担忧,试探地问。
秋娘摇头道:“老爷说大小姐来之不易,以后要更加珍惜。已经发了喜贴,明日是大小姐的洗三,我已为夫人安排好了。”
得知云轩愿意为女儿办洗三礼,秋菊心中稍安。次日,亲戚和云轩书院的同僚络绎不绝。就连山长夫人也特地前来慰问,听闻秋菊难产,特意为孩子送上祝福,添了盆。
谈及秋闱的话题,纪夫人说:“还有二十余日,听说城里的客栈都住满了,有些后来的秀才没地方住,只能在马厩和灶间挤住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书院里的学子,有些本地的,也有远道而来的。我家老爷说,如果平时,肯定是不允许这样的。”鲁夫人感慨道。
“不知道我弟今年能否考上。”秋菊想起了在读书的弟弟铁柱。现在的铁柱正努力苦读,考前一个月,一些家境好的学生已请假在家备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