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,低头专心吃菜。
我弟弟兴奋地凑过来问我:“姐,她是谁啊,以前怎么没见过?”
我淡淡回答:“宋露,池越爷爷的老战友孙女。”
我弟又指着我手上的红印说:“呀!你手怎么了?”
“被狗咬的。”
正在应酬的某人闻言朝我偏了偏头。
宋露一个人过来,池家人给了她很大的面子,她也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池越左手边,而我,则在他右手边。
有美女在侧,他总算不再作弄我了。
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,我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但凡看见面前杯子里有酒,我就端起来一饮而尽,仿佛这样心情就能舒畅些。
可这杯子好像会自动续杯,就没空闲的时候。
桌对面的我爸瞧见了,忍不住开口:“池越,不要再给她满上了,小姑娘家家,喝太多不好。”
池越笑着回我爸:“我知道了,梁叔。”
我眼皮一跳,默默放下酒杯。
原来一直给我添酒的是池越!我还以为是身后随时布菜的服务员。
我用力瞪他,用眼神质问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他表情丝毫不变,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劝我:“嘉诺,让你少喝点你不听,看吧,待会儿就得醉了。”
他倒是明白得很,也说得一点没错。
此时我脑袋晕晕胀胀,的确就快断片儿了。
酒过三巡,接风宴变成了长辈们社交的场面,池越已经不再是主角了。
我瘫在椅子上,眼睛都有点睁不开。
池越良心发现,走到我爸妈身旁,俯身对他们说:“梁叔,嘉诺醉了,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,不然我先送她回家吧。”
我爸妈连忙说:“好好好!辛苦你了啊小越。”
池越笑了笑,转身就褪去笑容,向我走来。
他想干什么?
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“我,我没醉,你别碰我!”我大着舌头喊道。
谁会听一个醉鬼的话?
唯一察觉到我不对劲的是我弟弟,我求助地望向他。
结果我弟弟,下一秒就殷勤地对池越绽放笑脸,“哥,那我姐就拜托你了哈。”
没一个靠得住!
池越架起我把我带出包厢,来到地下车库,动作粗鲁地把我塞进车里,给我系安全带的架势像捆绑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