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794911》 免费试读
皎皎乖巧地点了点头，然后看着婢子离开，才灵活地翻身爬进了床榻里。
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安稳地睡着的徐母，轻声唤道：“奶奶，奶奶。”
她发现徐母并没有回答，但脸色红润，也没有因为她的唤喊而醒来，她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皎皎蜷缩成一团，靠在徐母身边，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徐母的手掌上。
老人的手掌粗糙无比，皎皎却并不嫌弃，反而亲近地蹭了蹭，然后满足地停了下来。
“奶奶，他说皎皎不是阿爹阿娘的孩子……他说他是皎皎的哥哥，可是他好像不喜欢皎皎，有时候还会对皎皎很凶……奶奶，他不许我以后喊你奶奶，皎皎好像没有最开始那么喜欢他了。”
皎皎对养母的记忆很模糊，但对徐母的记忆却很深刻。
刘氏厌恶她，即使她生病也不理睬她，也不让府中医生为她诊治。是徐母带着她去街上求人为她治病，是徐母偷偷藏起点心果子来养皎皎，更是徐母日夜陪伴着她。
皎皎忍不住叹了口气，低声说道：“奶奶，皎皎好害怕。”
熟睡的老人无法回答皎皎的问题，也无法将她搂在怀中安慰她。
倒是婢子拿完鞋子回来，看到皎皎如此依赖徐母，不由得微微迟疑，目光落在随她一同进来的孙嬷嬷身上，压低声音道：“……小世子的意思是，不带这位徐老夫人一同进京，可是……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没有说完后面的话，但孙嬷嬷也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皎皎如此依赖徐老夫人，如果真的让她们分离，恐怕会让皎皎很难过，甚至可能导致皎皎和本家产生隔阂，这绝非孙嬷嬷和长公主等人愿意看到的情况——
孙嬷嬷接过婢子手中的鞋子，向她挥了挥手，温声说道：“小郡主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她笑容满面地抱起皎皎，仔细地给她穿好鞋袜，温柔地说道：“小郡主，你不要担心，徐老夫人的情况很好，只是之前过于劳累，又感冒了，才睡得多了一些，没事的。”
“你身体也不强壮，按理说不要太亲近徐老夫人，免得自己也受风寒。”
孙嬷嬷接过丫鬟递来的手帕，细心地给皎皎擦脸，柔声说道：“公主一直在府中等着小郡主你呢，自从你……她一直挂念着你，如果见你生病了，她一定会非常担心你的，总是要伤心的。”
“……皎皎真的不是阿爹——不是徐家的女儿吗？”怀中的小姑娘抓着孙嬷嬷的衣裳，非常小声地问道：“会不会认错人了呀？”
孙嬷嬷笑了笑，朝丫鬟使了个眼色，丫鬟立刻走了出去：“怎么会认错呢。”
“奴婢从小侍候长公主长大，你和长公主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，尤其是这双眼睛……真的太像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