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小把戏,让索宁只能嗤之以鼻。
他像个三岁的孩子吗?
这种表现有点出乎意料,也有些尴尬。
索宁意识到这只是他的恶作剧,但他似乎毫无反应。
就他一个人在那里扭来扭去,像个猴子,等着她生气,大骂他。
而小索却坐如钉石,一动不动,稳如泰山。
在那一刻,盛放忽然感觉……有些尴尬。
索宁上午无事,出去了一趟,下午回来时被同事通知去化妆间。
最近还算平静,她也感到一些清闲。
这样挺好。
拿起化妆箱,她转身离开,而平时喜欢溜达的盛少爷,今天格外积极。
他兴致勃勃地跟在她身后。
一路来到化妆间,索宁洗净双手,按例先检查了遗体情况。死者是割脉自杀,血已经干了,身上比一般尸体更苍白。
她身穿简单的内衣,一头长发披散在后,五官俊秀,眉目之间带有一丝风情。
美丽。
也可惜。
索宁用湿毛巾擦拭她的脸,结果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,眼神充满哀怨……
盛放恰好对上她的目光。
他吓了一跳。
索宁在她的眼皮上轻轻一抹,“抱歉,吓到你了。”
女人的眼睛再次闭上。
这只是尸体的一种肌肉反射,经常发生在刚去世的人身上。
小插曲过去后,盛放镇定下来,审视着遗体,“多大点事,就自杀了。”
好好活着未必不是一种选择,为了什么事、为了什么人而死,真是不值当。
索宁站直了身子,淡淡地应道,“确实。”
大少爷难得得到她的认同,立刻兴致勃勃地问:“你认为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
盛放仿佛没听见一样,专心打量着遗体,“大多数女人走到这一步,都是因为感情问题。她这么漂亮,真是可惜。”
索宁挑挑眉,淡淡地说:“看人不清,是最令人遗憾的。”
把自己卷进去,不值得。
盛放听了一愣,试探地问:“你也曾经有过遗憾吗?”
索宁抬眸看了他一眼,眼神平静且毫无情绪,和看遗体时没什么两样。
只是一瞬间的事,她又低头忙碌起来。
盛放:……
他简直以为自己瞎了眼,这么一个木头,谁能让她感到遗憾?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张面瘫脸。
正在琢磨间,他突然意识到还有正事要做。
他四下张望,终于找到了机会。
索宁忙碌地工作着,盛放悄悄地朝门口移动,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,随后又轻轻地关上。
关门声很大,把索宁震得回过神来。
这是怎么了?
她还手持工具,走到门口,不经意地试图拉门,却发现已经被锁上了。
她敲了两下,外面传来一阵得意洋洋的声音:“好好呆着吧,小木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