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母后,儿臣知错了,儿臣一定改。”皇后见沈清禾替自己说话,连忙应声道。
由于是自己的亲侄女,太后虽然心中责骂,但也不会真的丢了皇后的面子。稍加思索后,太后决定替皇后解围。
她对着沈清禾说:“你去准备一碟蝴蝶酥,再加些什么送去勤政殿。如果圣上问起,就说皇后在这儿觉得这蝴蝶酥好吃,要让人送一碟给圣上尝尝。”
太后又看了皇后一眼,然后继续说:“你亲自去,如果圣上有话,回来告诉我和皇后。”
“是。”沈清禾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面对皇后充满期待的目光,走出了内殿。
在内殿外,秋阴和散霜站着,看见沈清禾出来,他们四目相对,一切心领神会。
皇后娘娘现年十七,刚刚成年就嫁给了圣上,成为了中宫皇后。她性格傲慢,时常传出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和的消息。这也难怪,刚成年的小姑娘,又是家里的宠儿,为人处事上缺少了些圆滑。
但这就要姑姑们辛苦了。
散霜笑了笑,上前几步:“姑姑,这次准备送什么?”
沈清禾无奈地吐出一口热气,化作白烟消散在空中,淡淡地说:“一碟蝴蝶酥,再加一盅热热的牛奶,你跟我去。”
“好的,我这就去准备,姑姑稍等片刻。”散霜应了一声,快步走下石阶。
秋阴想笑却强忍住,悄悄拉了一把沈清禾:“姑姑,外面风很冷,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。散霜可能要一段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沈清禾瞄了一眼秋阴冻得通红的脸,想了想说:“等皇后娘娘走了,让下面的小宫女来接替你们站岗,你和散霜回去擦擦脸,别委屈自己。我那里还有雪肤膏,记得拿。”
“姑姑一直对我们那么好,每次都给我们好东西用。”秋阴笑眯眯地说,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四周动静,拉着沈清禾离开厚重的门帘一些,低声道:“姑姑,新一批的小宫女很快就要分派到各个宫殿了。我在想,作为中宫皇后的皇后娘娘,这些事情应该由皇后娘娘与尚仪局商议才是,但现在看情形,恐怕姑姑不久还得去凤鸾宫一趟。”
“皇后娘娘身边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官,还有从母家带来的贴身侍女。这些事情理应不用我操心。”沈清禾打量了秋阴一眼,“记住,做好自己的事情。太后不喜欢慈安殿的宫人多事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。姑姑教训得是。”秋阴马上低头,不敢再多说。
就在这时,散霜提着食盒来到了两人面前:“姑姑,食物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一阵寒风袭来,沈清禾整理了一下领口,头上的毛发将她俏脸掩盖,更显得她清冷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