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颜略显犹豫地说道:“小颜只知道殿下常去花神的园圃,后来遇见一位仙子……”
芷清听了,心中涌起一丝希望,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:“你所说的,是五百年前的事吗?”
小颜摇了摇头:“五百年前,小颜还未为殿下服务,我所说的是最近几百年,殿下与琉月神女便是在那园圃里……结缘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芷清陷入沉思,目光黯淡。
如今依旧牵挂着五百年前的事,最终只有她一个人。
“娘娘,您为何总是戴着面具?”小颜见芷清今日较往常多了些话,鼓起勇气表达内心的疑问。
芷清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,目光忧郁,仿佛在与她说话,又仿佛在自言自语:“他说,他不喜欢强势粗鲁之人,可不知道,我从前并非如此,如今却不得不如此……”
小颜不解地问道:“娘娘,您在说些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。”芷清勾了勾嘴角,笑意带着苦涩,“大婚那晚,他未曾掀起我的面纱,我总觉得不好,日日戴着面纱等待他的到来……”
“这面具,便是代替了面纱。如果他哪天归来摘下它,那或许就算是……礼成了吧……”
气氛愈发沉闷,小颜不再多言,完成了服务,按例取来了宫灯。
“娘娘,今晚这盏灯……”
等待许久都未得到回应,小颜欲再次询问,却听见芷清低声叹息:“不必点了……”
第二天清晨。
晨光初现,小颜喜上心头地推开门:“娘娘!娘娘!殿下来了!”
芷清欣喜地站起身:“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你有脸见我吗?”玄镜冷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,他的脚步也停在了门外。他始终不愿踏进这个婚房。
芷清的眼神有些黯然,快步走出寝殿,目光询问地看着玄镜:“殿下是来陪我回门的吗?”
“战神,你的柔情贤淑去了哪里?”玄镜没有回答,而是发出一连串毫无头绪的质问,隐含怒意。他微微倾身,目光冰冷,透过面具直视着芷清的双眼:“看来,你藏在这丑陋面具下的,也不过是个在人前撒谎,在背后搬弄是非的毒妇罢了!”
芷清微微愣了一下:“你在说什么?”
玄镜斜睨了她一眼,目光充满鄙夷:“即使去求天帝又有何用?”
芷清不解:“我从未向天帝提起过殿下,殿下误会了什么?”
“你我之间,何需误会?”
玄镜冷笑一声,眼中充满厌恶,冷冷地说道:“我曾说过,我的心已有所属。你如果懂事,就在宫里好好呆着,你我不干扰彼此。如果你执迷不悟,再想闹事,那就别怪我冷酷无情了!”
芷清想要解释,但心中却感到无力。
无论是不是有误会,他都对她厌恶至极,她的解释也不会被相信。
他早已不再是五百年前那个一见到她就欢喜的玄镜哥哥。
放不下过去的,只有她一个人。
“既然如此,”芷清低头,收敛了眼中的忧郁:“殿下回来的原因是什么?”
“我回我宫去了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玄镜不愿在这里停留,留下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去:“别来打扰我!”
芷清匆忙跟上:“殿下,回来的目的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