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突然传来红锦的尖叫声,不久烟熏味飘进来。沈初婳猛地爬起来,踉跄跌下地,她支着身体开始咳嗽,口腔里弥漫着血腥气息,唇上沾满了鲜血,红得诱人。她喘息着,侧头靠在床边,紧抿着唇。
沈秀婉笑着说:“姐姐咳嗽的样子让我心疼,千金散果然厉害,才下了一个月,姐姐就变成这个奄奄一息的样子了。”
千金散,一去千金散。
沈初婳没有重来的机会,她注定要死了。
她挣扎着站起身,纤瘦的身影犹如被藤蔓缠绕的花朵,强忍着喉咙的刺痒道:“我要死了,他会娶你吗?”
沈秀婉蹲下来,目光中带着愤怒和忌妒,突然仰头大笑:“徐琰昌当然会娶我,他不仅会娶我,还会帮我夺取沈家。”
沈初婳睁大眼睛,抓住她的衣襟,恨恨地说:“父亲不会放过你!你在做梦!”
沈秀婉推开她,冷冰冰地说:“你的赵妈妈已经死了,不必指望她会逃出徐家。”
沈初婳捂着胸口再次咳血,泪水从眼角流下,低声说:“滚出去。”
即使她注定要死,也不会在沈秀婉面前示弱。
沈秀婉转身走出房间,突然听到一声猫叫,一个小身影向她扑去。
沈秀婉躲闪不及,被猫抓出了血痕,她气得想打猫,但猫灵活地躲到了沈初婳的身后。
火势从窗外扩散进来,沈秀婉不敢再往里走,站在门口讥讽地说:“看来猫真的会保护主人,听说猫有九条命,不知道它会不会舍一条来救你。”
她匆忙离开房间,大火迅速蔓延。
在屋内,沈初婳已经被烟呛得无法呼吸,她推着手边的猫,喃喃自语:“快走吧。”
猫蜷缩在她的颈边,轻声叫着。
沈初婳叹了口气,摸了摸猫的头,闭上了眼睛,“如果可以重来……”
她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了,大火吞噬了一切,什么都没留下。
——
沈初婳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,她迷糊地坐起来,只见房间里红粉玉砌,晚灯闪烁。案台上摆放着针线活,靠窗的桌子上插着凤耳花瓶,里面有三两朵红梅,一切都那么熟悉。
她低头看向床下,一双金红绣花木屐整齐地放在地上,头向前脚向后,仿佛她刚刚脱下的样子。
这是她的房间,是她未出嫁时的闺房。
她感到有些迷茫,她不是已经死了吗?怎么会回到沈家?
她站起来,竟然没有一点腿软,胸口也没有喘息,她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