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前一天,妈妈将安眠药磨碎放进我的牛奶中,只为了让我留在本地当伏弟魔。
当我知道真相爬上天台寻求慰藉时,她却让我去死。
我听从她的意愿,一跃而下。
再次醒来,我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三那一年。
看着熟悉的教室,我立下誓言,这一世一定要改变命运。
晚上十一点,我疲惫地回到家门。
门里传来弟弟和妈妈的声音。
妈妈得意地展示我给她的转账:“看,你儿子。幸好你妈聪明,当时将安眠药放进你姐的牛奶里。不然你姐现在哪里会去上大专,现在还能赚钱养家。”
弟弟谢胜强看着手机上的转账:“她怎么只给这么点钱,怎么够我去毕业旅游呢?”
妈妈急忙说:“妈妈给你补点,你出去好好玩玩。”
我打开门的手颤抖着,但还是紧紧地捏住手中的帆布包。
眼眶微微泛酸,心脏仿佛被撕裂,疼痛隐隐作祟。
我试图装作没听见这些话,糊里糊涂地过着日子。
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。
我用手背拼命擦去脸上的泪水,哽咽地自言自语:“别哭,别哭,没人心疼你,别哭。”
粗糙的手掌擦破了脸皮,我开始猛击自己的脸:“让你别哭了!”
回到宿舍,室友看见我的脸,并未表现出关心,而是嘲讽道:“哟,小三被揭发打了一顿?”
我无视她们,径直走到床边准备睡觉。
她们却不依不饶,不停地在我耳边说个不停。
我忍无可忍,出手打了其中一个。
结果是三个人将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。
我紧紧蜷缩着身子,保护着头。
耳边不断有咒骂声,但我的思维却异常清晰。
妈妈明明说家里没钱,却能给弟弟钱去旅游。
我本可以过得更好,却每天在工厂里加班到深夜。
我不甘心。
半夜,我带着伤痕走上学校的天台。
拨通了妈妈的电话,却只听到她的不耐烦:“你要死了吗?这么晚打电话给我?”
我听着她的话,闭上了微微张开的嘴唇,轻轻地挂断了电话。
我明白自己想问的问题,也明白答案,何必自寻烦恼呢?
半夜,我看着远处房屋内点点星光。
灯火通明,却没有一盏为我而亮起。
我打开手机,将所有的钱都捐给了福利院。
手中紧握着外婆送的项链,我向前纵身一跃。
“外婆,我来了。”
迎接我的不是疼痛,而是刺眼的光芒。
我以为外婆来接我了,但睁开眼睛才发现是高三班上的班主任。
班主任问道:“谢盼娣,你怎么了?”
我睁开眼,头痛欲裂,身上还发着热。
嗓子沙哑地说:“老师,我没事。”
班主任探了探我的额头,惊呼道:“哎呀,这么烫?你发烧了。你妈妈电话多少?让她接你回去休息一天。”
眼前的一切让我反应迟钝,但我清楚地意识到。
我重生了,在高三上学期的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