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,嗓音颤抖得厉害,显然在寒冷和惊恐之下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。
然而马阳的目光依然冷漠淡然,没有丝毫怜悯之情,仿佛眼前这个正在遭受折磨的女人与他毫无关系。
夏云裳见惯了马阳的冷酷,心里丝毫不觉得意外,白育龄却异常震惊,她恼怒地瞪着马阳:“这是一条人命,你怎么可以如此轻视?放了她。”
周围虽然人多,但异常安静,她的呵斥声显得格外突兀,夏云裳吃了一惊,下意识停下了脚步。
马阳眉头微微一皱,似乎生了气,夏云裳连忙躲到了假山后面,这两个人吵架与她无关。
不过她也没见过谁敢当众顶撞马阳,想来下场应该不会太好。她心里为白育龄点了个蜡烛。
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,马阳再次开口时,声音虽然充满了克制,但神色仍然平静,并没有要发作的迹象:“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,我知道你心软,但这是侯府的规矩。”
夏云裳一愣,马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?
但这种态度对白育龄来说显然不够,她看了眼又被扔进水里的女人,咬了咬牙:“你若是要杀她,直接动手就是,何必这样折磨?”
夏云裳偷偷探出头来,看见马阳的眉头更紧皱了些,显然对白育龄的坚持有些不耐烦,他扭头看向她,本意是要看白育龄,但一抬眼却先看到了假山后面探头探脑的人:“……”
他握了握拳,缓缓吐了口气才开口:“杀鸡儆猴,我以为你看得明白。”
夏云裳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,虽然缩回了头,但仍旧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争吵。
白育龄摇摇头,语气有些冷淡:“我不需要你这样做,放了她。”
马阳没有说话,但女人却再次坠入冰湖,白育龄似乎彻底被激怒了:“马阳,如果你再这样,我就离开。”
夏云裳一愣,白育龄这是在威胁马阳吗?
马阳吃软不吃硬,虽然脾气有时候来得厉害,但好在那是对亲戚,还没有怎么样。可现在……
马阳的声音突然冷了下去:“你在威胁我?”
这话一出,原本安静的湖边更加寂静,连傻子都听得出他话中的怒气。
然而白育龄依然没有松口:“我只是不想你草菅人命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先放了人。”
马阳迟迟没有开口,夏云裳有些好奇,难道这是生气了吗?那要是发作了,白育龄可就惨了。
她纠结起来,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求情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