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怎么可能?" 夏如梦不屑地冷哼道,"不过就是厌恶芒果,又会那样刺绣,那绣功还指不定是谁的呢!"
“可世间同时兼备这两处,实在太难了些。” 夏锦娴听着两人的对话吓得屏住了呼吸,躲进了石柱里,偷偷观望着她们二人。
“你的寿辰也快到了,到时候那绢帕一出,且能分辨一些,何况啊。” 夏如梦忽然笑起来,“曾经我和长姐一起沐浴的时候,发现……”
夏如梦手中比划着一个动作,夏锦娴睁大眼睛也未能看清到底是什么。
“找人再验一验就可知道,她到底是不是夏锦娴。”
“那若她是……”
“是,哈哈哈,那你我的惬意日子可就到头了。” 夏如梦抱臂冷哼,“倘若她真是夏锦娴,咱们从她那抢过来的一切,都得物归原主。”
荣华富贵……夏如梦面上冷漠,心中却是忐忑不安。
夏静双顿时面露惊恐,双手绞得死紧。
夏锦娴却不敢再听下去,连水都来不及讨,又奔回了房间。
听墙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倘若她今日不听,那她还不知道真正的夏锦娴还有这秘密。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眼睛搜寻着匕首的位置……
连着好几天,夏锦娴都提心吊胆,连睡觉都不安稳,生怕一入睡,就有人偷偷摸摸掀开她的被子。
可自那日后,夏静双和夏如梦都规规矩矩的,仿若那日的对话只是夏锦娴的一场梦。
日子一晃,到了六月初五,迎来了夏静双十五岁的生辰。
她年纪尚小,也并非傅卿文所出,夏家一切从简,只一家人简简单单吃了一顿饭。
夏锦娴大大方方把丝帕送了过去,连两位姨娘和夏如梦都有份。
“娴儿怎么就不想着奶奶?是不是觉得奶奶年纪大了,不能用你这么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?” 夏如梦有些惊讶,捏着丝绢翻来覆去地瞧,摩挲,还真是夏锦娴的手艺。
二姨娘柳仪梅凑过来瞅了瞅,两人望着丝绢上开得艳丽非常的昙花,面面相觑。
摸着那麻线,夏如梦瞬间变了脸色。
她侧眸望了望夏静双的丝帕,上面是几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。
夏锦娴望着夏如梦微变的脸色,心中有些快意,又笑着对夏老夫人说着:“娴儿给奶奶准备了另外的惊喜。”
夏老夫人顿时来了兴致,可夏锦娴但笑不语,把老人家勾得心痒痒。
虽说这日是夏静双生辰,傅卿文在席上明里暗里把话头移向夏锦娴,众人都对着夏锦娴嘘寒问暖,一时间也冷落了夏静双。
宴席一散,夏如梦捏着丝帕走到夏锦娴房间质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夏锦娴从铜镜中回头,望着那丝绢,了然一笑:“昙花美则美矣,可一纵即逝,想要与牡丹争奇斗艳,那恐怕是自取其辱。”
不仅稍纵即逝,连让夏锦娴用喜鹊翎线的资格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