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富强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
"想要个稻草人吗?哥哥给你买!" 二丫的脸蛋红透,既羞涩又生气。
"别闹了,嫂子在外面呢!" 透过绿色的小纱窗,可以看到叶婉儿弯腰在淘米。
"丫头,你想太多了,虽然这种事很刺激,但我现在只是在扮演那个畜生。" 张富强凑近二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,二丫的脸更加兴奋地红了。
"你是认真的吗?" 张富强一本正经地说道:"当然是真的,到时候不仅买稻草人,还可以给你单独请设计师,做衣服都可以!"
二丫是一位待业青年,这个词在那个时代很流行,实际上就是无业游民。张富强打算给她安排点事情做。
他们正交谈间,院子里传来了叶婉儿的声音。
"二叔,婶子来了,快进屋坐!" 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。
"我和你二妈来看看,顺便有点事找你!" 叶婉儿说道。
张富强还未进门,就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中年女子声音。
"你怎么这么没出息,拉扯着孩子,那个无本之木,怎么就不行呢?"
张富强走进屋子,只见一张十元大钞从叶婉儿手中飘落在地。
"我不去,后天蕊儿要去幼儿园,我还要加班!" 二婶盘着二郎腿,一脸轻蔑。
"你真是没心眼,要不是你姓叶,你二叔能安排你进厂子工作。这可是正经国营单位,人家王主任的儿子结婚,让你去当伴娘,孩子当花童,怎么就不行呢?嗯?十块钱啊,顶你好几天的工资!"
叶婉儿眼泪汪汪。
"不,根本不是这样的,王主任,你说过什么?"
王主任年过五旬,目光悲悯地看着叶婉儿。
"没什么,就是让你教教孩子,反正你也是过来人,小孩都懂得。"
这时,张富强才明白,原来按照当地的风俗,孩子结婚时需要请一个全福人去洞房里铺床。本来没什么问题,王主任是叶婉儿的车间主任,帮个忙而已。但他的儿子是个呆子,什么都不懂,于是他打起了叶婉儿的主意,想让她在洞房时指导他的工作。而且还有个条件,为了喜庆,张蕊必须在旁边捧花。这对叶婉儿来说是个奇耻大辱,她自然不能答应。王主任便找来叶婉儿的二叔叶坚强来当说客。
"你不答应,也没关系,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。车间里临时工太多,打算清走几个呢!" 二婶子轻蔑地扫了一眼,鼻子哼了一声。
叶婉儿全家靠这份工作生活,她顿时感到慌张。
"我,我女儿还要上幼儿园,我也没放弃工作,没有理由……"
张富强怒吼道:"你继续上班,谁敢动你,我让他滚蛋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