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门前的枫树叶,寂寞地飘落。
小诺,你还记得吗?就在去年,你腼腆地牵起我的手,说,我们在一起。我含泪点头,我等这句话等了十几年,终于在那个冰冷的秋天,和你相拥在一起。我的手被你紧紧攥在手里,那么暖,我从未得到过的暖。
爸爸疑惑地望着我和小诺。“你们?”哎,这是我爸爸,我的腿上留下了一条丑陋的疤痕,夹杂着凝固的血。直到现在,依旧没有发现,我是你的女儿,你竟然可以无视我到这种程度。
“叔叔,可不可以留下。”“留下?”“对,把小飘留下,不要带她走。”小诺倔强地看着舒正方。“不带她走?她在这儿怎么办。”“我来照顾她。”
那个女人从床上起身,上下打量着柳诺:“孩子,你今年也就十几岁的样子,那什么照顾我们家小飘啊。”
听听听听,说得多好听啊!我们家的小飘,你凭什么这么说?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小诺冷冷地别过头。不看那个女的,我知道,十三岁的柳诺,在用他的方式维护着我和我的妈妈。可是终究只是徒劳。
“怎么跟我没有关系,我是小飘的妈妈。”那女人趾高气扬地对柳诺得意地说。就好像这里是她的家一样,就这么理直气壮地,冲着我的柳诺。
小诺一时语塞,憋得脸通红。
“我挣扎着从小诺背上跳下,站在那个女人面前。当她说出,是我妈妈的时候,那个男人,那个我一直贪恋他温暖怀抱的男人,竟然一声不吭地,抱着舒望看电视,好像我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,就凭你的206根天生的贱骨头吗?我呸,我都纳闷了,人跟人的区别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大。”我看着柳诺微微一笑,他握紧我的手,十指紧扣。
“是啊,还真是这样。”我放开他的手,径直走到爸爸的面前。“爸,你真的要带我走是吗?”爸爸没有抬头。“舒望,先去找妈妈玩,我和姐姐有事情要说。”舒望冲我傻笑,被那个女人一把牵到她的身边。像躲瘟疫似的。无所谓,本来也和我毫无瓜葛。
“你不走,去哪呢?”爸爸点燃一支烟,缓缓地开口:“我会把你奶奶也接过去的。”
“奶奶?哦,是啊,她是我奶奶,可是,她正眼看过吗?”呵,我冷笑地望着他。
“住口,怎么说话呢!她是你奶奶!”啪的一巴掌,冰冷地落在我的脸上。我绝望地望着他。我其实是想来跟他好好谈谈的,可是,呵,结果呢?是什么呢?是我脸上冰冷的手掌印?还是我早已漫步伤痕的心?
“叔叔你干什么呢!” 柳诺紧紧地把我护在身后。“您干嘛呀!小飘,只是想问问您,她可不可以留下,您怎么可以打她呢!”
“我教育我的孩子,关你这个小杂种什么事,这么小就学会你妈妈在外边勾引我闺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