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,如果她能成为他的妻子,弟弟的前途将得到保障,而且也许她能调查清楚父母身亡的真相。或许在外人看来,秦砚和她之间有天壤之别,她的这种想法实在太可笑,也太过自不量力。但秦砚对她来说是唯一的希望,不去争取一下,她实在不甘心。
谢歆深吸一口气,握紧袖中的玉佩,唇角微微扬起。老天似乎对她并不苛刻,是吗?
心情平复后,谢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屋门前,也难怪撞上了秦砚。她朝屋内瞥了一眼,发现屋里放着茶水。
思考片刻后,她迈步进屋,拿起木几上的茶盏,缓缓放到唇边。朱唇微抿,很快茶盏上留下了淡淡的口脂印。觉得口脂印太淡,她又抿了一口,然后满意地放下茶盏,转身离去。
春风轻拂,阳光洒在身上,使人感到温暖。长公主坐在院中,与一群贵妇人交谈,今天来的人似乎有些多,但能与她交谈的人寥寥无几。
“景王到!”传来一声通告,院内顿时寂静。除了长公主之外,所有妇人都匆忙站起,整理着身上的衣摆,向缓步入院的秦砚齐齐行礼:“见过景王!”
秦砚淡淡应了一声,免礼一番后,他径直走到长公主面前,抱拳行了一礼:“皇姐。”
宫女拿来一张椅子,放在长公主身旁,长公主看着秦砚轻哼了一声:“坐吧。”
秦砚在一旁坐下,整理了一下衣摆,保持沉默。他的到来让原本欢声笑语的院子变得寂静如夜。
长公主早已习惯了他带来的压迫感,只是轻咳一声,略带责备地看着他:“不是早就来了吗?怎么现在才过来?”
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明艳的面孔,秦砚淡淡说:“找了个清净之地,稍事休息。”
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,轻哼一声道:“你从小就是个闷葫芦,偏偏还喜欢清净,真怕你把自己憋病了!”她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:“你可答应过母后,今天必须陪那些少男少女们待上一个时辰才行!”
秦砚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淡淡说:“知道了。”
长公主听到他答应,笑了笑,扫了一眼显然拘谨的贵妇们:“行了行了,也别在这里待着了,我们这些妇人可不用你陪,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吧。”
秦砚应了一声,站起身,刚刚坐下的贵妇们又急忙起身行礼:“恭送景王。”
秦砚离开后,院子里的贵妇们都悄悄地松了口气,马国公夫人笑道:“景王一来,吓得臣妇们连大气都不敢出。”
长公主叹了口气:“不只是你们,就连本宫也觉得,他一来,院子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冷了。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这个胆量,敢与他同处一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