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若啸天回答,老者走到匠炉旁,拿起头上的小斧,一把抓起精铁,抛向空中,大声说道:“若啸天,我不管你将来如何,但现在你没有去处,只能在我的身边。我现在要为你打造一把属于你自己的武器,作为两年后的彩头,也是拜师礼。两年后,你若成为戒者,这武器你可以送人,也可以贱卖,都由你决定。”
话音落至角落,老者如行云流水般动了起来,嘴角呢喃着奇特的言语,下一刻,挥动拳头,打出与上次完全不同的拳法……
鼻涕虫儿眼睛一亮,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,说道:“老爷爷又在耍宝了。”边说边调皮地来回奔跑,偶尔抹去鼻涕,飘落在地上。
当老者挥舞拳头时,若啸天的目光投向老者,记忆中上次的画面仍历历在目,但这次的对比让他惊讶不已。
上次的拳法大开大合,而这一次则带有温和与坚定的味道,若啸天皱着眉头,内心震撼不已。能如此巧妙地表现一套拳法,必非凡人。突然,他想起老者说的那句话:“两年内,你能成为一名戒者。”
夜色的银月渐渐划过天空,老者依然挥舞拳头,毫不停歇。
鼻涕虫儿此时已不再嬉笑,凝重地看着老者,淡淡地说:“看来,这次老爷爷是下了决心。”
若啸天没有动,但眼角却挂着泪花。老者的拳法虽简单,但从黄昏持续到深夜的坚持与毅力,无疑是在告诉若啸天,笨拙不可怕,愚钝不可怕,最可怕的是缺乏坚定的信念和勇气。资质再差也无妨,每天重复着同一件事,总有一天,耕耘会有收获。所谓“只要功夫深,铁杵磨成针”。
奇怪的是,一套拳法竟能暗含如此多的意义,但事实就是如此。此刻,若啸天终于相信老者先前的话不是玩笑,而是最简单的真理。
两年后,若他胜了,虽然心喜,但难道毕绍会放过他?不可能。那么如果他输了呢?他的性命恐怕早已不在。那时,又有谁来保护他最亲爱的姐姐呢?
心痛有何用?无用;哭泣又有何用?同样无用;愤怒呢?更是毫无用处。唯一有用的是实力,直到站在他人之上,看谁还敢对他的亲人羞辱。
看来实力确实很重要。人生短暂,但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出无限的事情,关键在于实力。这能让整个大陆都知晓,并能保护自己的家族和亲人。
思绪慢慢从回忆中回到现实,若啸天望着老者,不知何时已跪在地上,哭诉道:“师傅,谢谢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