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夕禾的嘴唇轻启,似乎要说出什么名字,但沈瑾年打断了她:“禾禾,别乱说。”
程夕禾毫不畏惧地看向他:“小叔,我还没说,你就说我乱说,你知道我想说的人是谁吗?”
沈瑾年收敛了表情:“我不知道,但我现在没有心仪的对象,你说出的任何名字都只是猜测。”
在她回答之前,他拖开椅子站起身:“我去洗手间。”
沈瑾年在家宴上喝了点酒,不多,但似乎有些头晕。他用冷水洗了脸,赶走一些醉意,但内心依然感到阻塞。
几个月前,程夕禾还在摩天轮前向他表白,现在却要与别人结婚了。他感到心情沉重。
走出卫生间,他看到程夕禾站在一旁,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。
沈瑾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走上前去把香烟拿了过来,语气严厉:“谁教你抽烟的?”
程夕禾没有反抗,看着他把烟蒂压灭丢进垃圾桶,然后轻声回答:“没有人教,是自己学的。”
沈瑾年感到一丝烦躁,移开目光,以往的阴郁语气说:“以后别抽了,对身体不好。”
他以为她会说些别的,但程夕禾却轻笑一声,像小时候一样听话地回答:“小叔说的对,我都听小叔的。”
这种听话的回答让他感到心慌,仿佛她正在认真地接受他的告诫,就像小时候孩子们听父母教导一样。
这种清晰的认知让沈瑾年感到突然失落。
按理说,她不再对他有情感,他应该庆幸才对。
他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,转移话题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程夕禾却反问:“如果我有打算,小叔还会像以前一样帮助我吗?或者,像帮助谢隐一样?”
提到谢隐,沈瑾年的眼神黯淡:“我会帮助谢隐,也是因为你。”
程夕禾笑了笑,但眼底却暗淡:“那我得感谢小叔,过去帮助我,现在又帮助我的未婚夫,如果有人不知情听到这些,会以为小叔是个慈善家。”
沈瑾年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