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成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,但巫蛊师又继续说道:
“但蛊人不认人,只认令牌。如果能找到纪将军的令牌,稍加调理,或许可以恢复她的神志。”
谢景成的眼神立刻明亮了起来。
也就是说,只要找到顾时律的令牌,并进行适当的照顾,她就有可能恢复正常!
想到这一点,谢景成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起来。
顾时律被隐月带走了。
即使令牌不在隐月手上,也必然与隐月有关。
想到这一点,谢景成决定去找隐月。
“你们先带陛下回朝,我过几天……”
“不行!”床上的舒菀不知何时醒来,他咬紧牙关反驳谢景成。
谢景成抬头看着舒菀,只见他面色苍白,但眼眶通红地盯着被绑着的顾时律。
“她不是故意的,不要再绑紧了!皇叔,我要跟云汐一起回去。”
谢景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:“解开她的绑,然后让她再来刺杀你一次,对吗?”
舒菀一时无言以对,脸色更加苍白,但仍坚持道:“她不知情,她是被迫的,这不是她的错……”
“当然,这不是云汐的错,”谢景成接过话头,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,“你也知道她现在失去了意识,现在绑着她才是最好的,如果云汐清醒过来,她也不会愿意成为南蛮人的傀儡,而你解开了她的绳索,就是在让她成为他们的刀。”
舒菀吃了一惊,良久才说不出话来。
谢景成走到舒菀的床前,沉声说道:“你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吗?你觉得你的命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吗?你肩负着祁朝千万子民的重任,如果你死了,朝政将大乱,民生不保,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吗?”
舒菀无言以对。
最后,他看了一眼顾时律,最终还是妥协闭上了眼睛。
“好,我回去了。”
“皇叔,请务必安全带回云汐!”舒菀说道。
谢景成松了口气:“当然。”
当天深夜,谢景成安排了人将舒菀秘密送回朝廷。
如今,只剩下他和顾时律两人。
顾时律仍被绑着,从最开始的柱子到现在的贵妃椅。
她挣扎了几次,试图用之前欺骗舒菀的方法来挣脱束缚。
因此,顾时律眼泪汪汪地喃喃:“疼,绳子,松开,云汐疼。”
这次她多说了几个词。
但谢景成却没有被她的话动摇,他嘲讽地笑道:“你很聪明。”
顾时律听不太懂,但知道“聪明”是个好词,似乎自己的表演起了作用。
谢景成示意他解开绳索。
然而,谢景成却把绳索打得更紧了。
顾时律楞了一下,愤怒地瞪着他,试图挣脱。
“别生气,等你清醒了,你会感谢我的。”谢景成笑了笑,抬手压住她的头,提醒道,“别乱动,越挣扎绳索越勒紧你的脖子,会很疼的。”
顾时律停止了挣扎,但还是朝他翻了个白眼。
她心里暗骂,脖子疼不疼,不是因为他绑住了她吗?
谢景成看出了她的不满情绪,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她对面,眼神深沉。
“顾时律,你并不傻。”
顾时律更加不解,却知道这是个好话,于是开始回嘴:“你、才、傻!”
谢景成眉头微微一挑。
很好,她看来并不是完全失去理智。
“那么,你还记得是谁给你下达了命令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