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麻子被吓了一跳,大叫一声“妈呀”,然后围着老阮家门口的干柴堆绕着圈子跑。
阮张氏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。
李小麻子躲闪着,大声求饶:“阮大娘,您好好说话,把刀放下吧。我真的很担心清清,她掉进水里,我感到很有责任,我跳水去找她了,但一直没有找到。我听说她被找到抬回来了,所以赶紧回来……”
阮张氏气喘吁吁地追着:“你以为我傻啊?你不是一直躲着吗?看到我们清清没事了,你又像只苍蝇一样飞过来?告诉你,滚得越远越好,你这只想吃上天鹅肉的癞蛤蟆,无耻得很!回家撒尿照照镜子,还敢打我们清清的主意?没门!”
她骂得口水四溅,甚至喷到了李小麻子的脸上。
这种侮辱性的言语,阮张氏一路上都没有停过,一般人早就感到羞愧离去了。但李小麻子不是一般人。
他依然带着讨好的笑容,死皮赖脸地说:“大娘,我和清清是真心相爱的。她心里有我,希望您能够成全我们。”
“放屁!你少来毁坏清清的名誉。清清已经有未婚夫了,她心里根本没有你。不说她不看得起你,就你这样,方圆十里,连母牛都看不上你!”阮张氏狠狠地回骂。
她的一口浓痰差点吐到李小麻子的脸上。
这种战斗力超强,彪悍泼辣的语言令四周的邻居都围观了过来,乡村里一年四季都没什么大事,像这样的小年轻花边新闻,大家都感兴趣。
李小麻子虽然擅长修“脸”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骂,脸皮也开始发热。
然而,他又有些畏惧,因为阮张氏在附近几个村子里是个很有名的泼妇。
若不是之前阮张氏不待见他,他也不会偷偷摸摸地勾引阮清清私奔。
事情已经败露,他再怕阮张氏,也不得不豁出去了。
成败在此一举。
李小麻子一转念,脸上的怨恨与畏惧转为讨好的笑容。
“大娘,我知道我错了,我不该带清清私奔……”
但阮张氏听到“私奔”两个字,愤怒地跺了一下地,破口大骂:“私奔?你脸多大啊,你和她私奔?你看看你自己,就你这样,我家清清就算瞎了眼也不会跟你私奔!我家清清只是去河边洗衣服,被你推到河里,居然还好意思说我们清清跟你私奔!你让邻居们看看,你这个穷二流子,连母牛都不会看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