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的职责是为已故之人绘制遗像。
每一位从医院送来殡仪馆的灵柩,在入殓师进行化妆后,家属可以选择自费绘制遗像,或直接送往火葬场。
然而,这几天来,她整天都只为一个人绘制遗像——她的丈夫沈兆泽。
婚礼当天,酒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突然坠落,导致沈兆泽当场身亡。
婚礼变成了葬礼,新娘变成了寡妇。
所有人都责备林溪长年不与活人交往,说她是个不祥的扫把星,害了自己的丈夫。
沈兆泽的母亲悲痛欲绝,命令林溪跪在他的遗体旁,连续为他绘制七天的遗像,以此来赎罪。
今天是最后一天。
林溪看着地上满是画纸,神情阴郁而木然。
突然传来脚步声,林溪手中的画笔停了下来。
“哎呀,我哥走了这么多天了,你连一滴眼泪都不流吗?”沈淮宁的声音刻薄而冷酷。
林溪集中注意力到宣纸上,声音平静:“我在工作,请不要打扰。”
“工作?”沈淮宁抓住林溪的手腕,逼迫她看向被白布盖着的人,“这个躺着的是你的丈夫,你现在是在为他哀悼忏悔,不是工作!”
“沈淮宁,结婚证上写着你的名字,我合法的丈夫也是你。”林溪忍着痛苦提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