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敬忠高声说道:“姜福生去讨要一双儿女未果,遭姜福文以长兄身份逼迫,更因不同意卖掉小女儿姜媛抵债,被打断了腿。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姜福贵赌钱欠债,也就是说一切都是因为姜福贵而起。请大人明断,还原告一家的公平,以正安乐县民风,冥婚之俗不可宣扬!”
“大人明断。”
“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!”
“这一家子蛇蝎心肠,打死!” 民怨沸腾,连续的怒声让史弥远感到心烦。
突然,一阵稚嫩的尖叫声传来,姜曦急忙叩首:“大人,民女幼妹有怪病,请容民女出去安抚。”
“去吧。” 史弥远刚说完,就见一个小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,尖叫着扑向姜曦的怀抱。
姜曦柔声安抚:“别怕,别怕,姐姐在这里。”
“这就是要被卖掉的小孩?” 史弥远问。
李敬忠垂手说道:“是的,大人,姜陈氏母子心思邪恶,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免于残废,甚至连这样的孩子也要卖掉。试问这样年幼的孩子如果没有父母保护,还能活下去吗?”
这番话引起外面更多人的愤怒,愤怒的谴责声此起彼伏。
在衙门内,衙役们努力维持秩序,大堂上召来了姜家庄里的正段志明和姜家庄的郎中乔丙寅作证。
史弥远让主薄记录完毕,然后当堂问姜陈氏母子是否认罪。
姜陈氏嘴里的口布被拿掉,她恶狠狠地咒骂:“你们这些县官,就是为了你们的私利才会……”
她的话被另一块口布再次捂住。
史弥远的脸色阴沉如水,他沉声说:“放开她的嘴!”
衙役无奈地再次拿开姜陈氏的口布,她也不再闹腾,直指着史弥远:“是你们给的钱,我见钱眼开,我为了救我儿子……!”
“娘!” 姜福生站起来,拖着一条腿走到她身边,捂住她的嘴。
姜陈氏猛地推开姜福生,他摔倒在地,额头上沁出冷汗。
“我和你拼了!” 姜陈氏扑向赵管家。
赵管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,任凭姜陈氏扑过来,衙役赶紧抓住她。
姜陈氏闹了一阵,最后竟然不知如何回答。
史弥远冷眼看着姜陈氏,问道:“你承认杀人吗?”
“不承认!” 姜陈氏指着姜曦:“她还活着!我没有杀人!”
“有确凿证据,还敢狡辩!这样的女人该受刑!来人,夹棍!” 史弥远抽出一根令牌扔在地上。
刑官立刻拿着夹棍上前,两个衙役抓住姜陈氏的手,夹棍一夹,姜陈氏立刻痛苦地尖叫起来。
姜曦紧紧抱着姜媛,不让她看到这残酷的一幕。
姜福生一动不敢动,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情:“大人,饶了她吧。我母亲只是一个乡下村妇,她不懂自己犯了什么错。现在她明白了,一定会改过自新。”
史弥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姜福文和姜福贵,冷哼一声。